？”
林晨阳双手攥紧着训练T恤的下摆，咬着牙，一时之间，竟没有开口说话。
教练拍了拍林晨阳的肩膀，叹了口气说道：“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做主攻，可是你的条件，既没有主攻手那样大的力量，也没有主攻手的高度，所以，才委屈自己做了并不是很想做的副攻手对吗？”
林晨阳缓缓抬头看向教练，眼神微动。
教练说的没错，就比如刚刚拦网三人组，林晨阳就是担任其中可以变更拦网队形的那个角色，他是三人之中最矮的，力道也是最小的，但他的速度却是最快的。
陆郢书虽然是二传手，对身高的要求并没有主攻手那么严格，但他的身高也有1米89，可林晨阳的身高只有1米84，也就只比队伍里面的自由人高了十厘米，如果不是他的速度以及惊人的弹跳力，恐怕连副攻手的位置也坐不稳。
林晨阳一直渴望着能做市队里的王牌，能在队伍遇到困难，碰到无法打破的壁垒时，做队伍里的那把长矛，突破重重阻碍，可是他做不到，他的身高和力量压制了他的发挥。
刚刚从县队提拔到市队的时候，他也是本着想做主攻手的心而来，他意气昂扬，心怀大志，可当见识到了身高绝对压制的何勇时，他那颗火热的心也慢慢变得冰凉，他逐渐明白，就他的身体条件，是不可能做队里面的主攻手，不可能担任市队的王牌。
今天的拦网训练，再次让他认识到了身高和力量的差异，在比赛之中，会产生多大的影响。
那是他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超越的，无法跨越的壁垒。
陆郢书最开始的直线球就是瞄准他，好在他拦网及时，挡下了那一球。可随后陆郢书的打手出界就打破了他的侥幸，更让他震惊。在之后又是一次直线球，就连他引以为傲的弹跳力，在比他高了五个厘米的陆郢书面前，似乎也不算什么。
林晨阳跳得高，陆郢书跳得比他更高，他在那个直线球下，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差距。
教练继续开口说道：“虽然你的高度力量比不上何勇，甚至也比不上副攻张宇辉，可你的速度和弹跳力，他们两个同样没办超过你啊！你有你的优势，有你的特长，不要拘泥于主攻和副攻的位置，你在市队里的作用，没有人可以取代的！”
教练的声音不大，大概只能他们这三个人相互之间可以听见，但林晨阳那颗有点冰冷的心，却在逐渐回温，林晨阳看向教练，他只觉得自己眼眶有点发热。
教练再看向陆郢书，那一眼就有点意味深长。
“如果我一定要让你做主攻手，你怎么办？”
陆郢书漂亮的眼睛瞪大，眼里带着错愕，薄唇微张，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，摇了摇头，他深吸一口气，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，看向教练，眼睛里还带着光。
“我说过，所有的位置我都可以打，但是我最喜欢二传手，我也最适合二传手，如果让我做市队的主攻手的话，我想，我应该发挥不了作为二传手那样大的价值！”
教练听着陆郢书一字一句，声音清脆却又带着沉重的话语，收回了自己那意味深长的眼神，眼睛笑得眯起来。
“林晨阳啊，如果是副攻手的话，你才能在市队里发挥最大的价值，你明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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